老朱也乐道“一只茶壶,几卷黄书”、“好鸟枝头”类的假古董,用的是漫画水墨手法(老朱旧业),道的是小知识分子的情调。朱新建的气质也注定弄不出爵士、摇滚的酒吧浪漫,老茶楼里小曲越唱越酸。
呜呼!啊!昔日南明偏安小朝,秦淮河影影绰绰的遗韵,满足着一大批“伪文人”们的精神的需要。江南才子,落拓书生,与古书上的云游僧、各类怪教的道友们携手江湖,浪荡逍遥,自自在在,过把瘾就死,说这叫“新生代”。
周韶华:无知无畏
以此四字冠之周先生,对他来说可能是会心之言。一惯以“创新”、“革命”欲作姿态活跃画坛的周韶华与文学界的王朔并不相同。王的无畏批判精神,并未削弱创作的生命力。周的无畏则不仅在他的“理论”(或宣言)而更能在其创作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因此作这则小文的时候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样的字眼比这四个字更为合适了。这个人照的是一种暖调,是他的心景,那个人表现冷调,也是他的心景。
周韶华理论的无畏,表现于执著地大唱走向世界,与西方接轨,拿什么去接,则甭多想。假如他真的要作了一代,那还了的,那些天真无知的小喽啰、小造反派亦不知要闹腾出多少事来。这是笑话。不过,周先生确实有着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好象周韶华不走向世界吾艺术就要完完。在创新或革命情结中,周先生的创作更***地暴露出对传统(不单纯之笔墨)和现代西方的双重无知,粗糙而肤浅的图式上无论标榜什么样签条,(周也曾跃跃欲扯起山头,标之三峡画派)也只是苍白的,空泛的。如果你是个社会精英,你出差经常住的那些***贵的5***酒店,你在酒店大堂、酒店过道和酒店房间里面所看到的那些油画和国画就是行画。不妨勾引出一段鲁迅话:
我以为当先求内容的充实和技巧的上达,不必忙于挂招牌。“稻香村”、“陆稿荐”,已经不能打动人心了,“皇太后鞋店”的顾客,我看并不比“皇后鞋店”里的多。一说“技巧”,革命文学家是又要讨厌的。
鲁迅说对了,就像我们一说起笔墨周先生们就不屑一顾的样子,甚至一见画轴就要一番。无论周先生怎样说大话,画大画;芦衣顺母闵损,字子骞,春秋时期鲁国人,孔子的弟子,在孔门中以德行与颜渊并称。无论周先生怎样地要作浑身是胆的气概,依事实看来,周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表现者,他的理论与创作都不能代表当下的先锋,也使新潮者们愈来愈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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