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范老所在的上海商品检验局承办了一场中国茶叶展,类似如今的「茶博会」,展室悬挂两幅世界产茶国的巨型图表,一边是近百年来世界产茶国家茶叶产量直线上升,另一边则是我国茶叶出口数量逐年下降,说人话就是全世界喝茶的人越来越多了,但是喝中国茶的人越来越少了。范老看在眼里,觉得中国作为数千年茶文化的泱泱大国,这个数据就很不对劲。31岁的范老内心燃起了小火苗……
1937年春,经济部在沪召开中国茶叶公司筹备会议,范老也凭借在茶叶出口6年的宝贵经验,应邀出席。会议意思很简单:国家打算振兴中国茶文化,你们安徽、江西、湖南、浙江、福建五个省份也属于产茶大省,各出资20万元,我们再号召几个私营厂商200万元,凑个300万搞个中茶总公司。当然,这个中茶并不是现在市场流传的中茶,这个中茶总公司在之后就被裁撤了。公司办起来很快,起初选址是在上海,谁知七七事变爆发,打响,中茶公司不得不从上海迁往武汉,并在湖北恩施筹办恩施实验茶厂。这时候,范老发挥出自己工科男的属性,凭借多年的补漆练就的精细手活,开始着手设计各种制茶机器,用来替代落后的手工操作,终大幅提高了茶叶的数量与质量,为发展国茶外销打下了夯实的基础,也为今后国内各地办厂打了样,产品悉数运销重庆,后方,成效显著。
佛山的茶商更多的是选择合作。虽是回注册自己的品牌,高剑灵没能像东莞的茶商那么豪爽,他蓄着小胡子,身穿一件灰白色的上衣,陈升号老班章多少钱,越野车还是合伙人的。“我们是三个股东一起做茶,两个来自佛山,一个就是南糯山本地村民。”高剑灵说,他的初制所是和当地的村民一起合作开的,不然可能都收不到高山茶,古树茶就更难收了。
3月23日,佛山茶协一行来到了易武麻黑(注:麻黑是易武茶区茶山之一),接待茶协的本地村民老何是杨多年的合作伙伴。老何家的会客厅堆放着七八袋麻黑干茶,院子里也有用箩筐晾晒的麻黑。
“你没来看过货,没经你点头,我不敢卖给别人。”见杨下车,老何很热情地迎了上去,在会客厅,还有四五位其他省份的茶客,茶客们需要等待的是杨能给他们留多少。如果杨全部都要,其他茶客只能空手而归。
在当天,易武麻黑每公斤价格上到了1500元,杨要了一部分,“这个价钱加上损耗,压成饼价位还是很贵,得带一些回去让熟客试试,如果熟客能接受这个价格,陈升号老班章收购,回头就可以进货。”
“不懂茶,就算在山上开初制所,都不一定能收到好茶。”在班盆,佛山一家初制所的负责人说,他次收茶时,就有茶农把小树茶充当大树茶来卖,他当时不懂,后来老板下来看茶发现了,让他不得不好好去学辨别鲜叶。
3月26日,佛山茶协一行从勐海直奔老班章村。陪同进村的一名本地村民表示,不是每个人进村,村民都愿意泡茶给你喝的,老班章叫价5000至10000元/公斤,就算以一公斤5000元为例,一泡茶7克,也是35元,“冰岛那边就更难了,一公斤卖到了一两万,每泡茶一两百块,他们宁愿宰只鸡招待你们”。
当天,班章村停电,在其中一位村民家中,村民用发电机发电烧水供茶协成员品茶,该村民表示,他一个早春可以采摘到900公斤左右的毛茶,每公斤售价5000至6500元不等,算下来收入至少450万元。茶协的成员们听完介绍,捂紧了荷包,默默地品茶。
不久后,国内财政收紧,范老的公费断绝了,光鲜的留学生不得不打工挣钱。天生的文化差异+加上华人的外貌+仅仅一年的法语基础。范老的选择余地并不多,终去了古董店做漆器修补。在修补漆器的过程中,范老居然遇见了许多明清漆器,一边问候着法兰西为首的八国联军家属,一边又趁闲暇之余开始研究那些在中国已难觅踪迹的明清漆器,琢磨老祖宗的制作方法,感叹祖先们的工艺牛逼。这里不妨换位思考下,范老当时肯定也想过将漆器带一部分回国,但是这群实在抢的太多了。
留法的后半段时间,范老白天晚上也不闲着,白天在中国古董行中做油漆绘画等工作,晚上在巴黎市立的“美术与工艺”专科学校学习。俨然一副工科男的造型,陈升号老班章价格,并且成功吸引了同样就读于巴黎大学医学系的娄允琴女士的注意,20多岁的少男少女在异乡遇见,还是自带浪漫气息的法国,很难不发生点什么浪漫的事情,不久后便双双坠入爱河,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先后生下了两个女儿,陈升号老班章,这让范老重新遇见了久违的亲情。
1931年(一说1930年),26岁的范老毕业,留学生的身份加娇妻在侧,膝下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女儿,范老成为了人人羡慕的人生赢家。归国后,受「当代陆羽」吴觉农之邀,进入上海商检局,负责茶叶出口检验工作。不料,这一次安排直接拉开了范老二十多年的传奇茶业生涯。与此同时,范老与巴黎的缘分就此结束,直到2019年,辣个男人带着一款名为「巴黎妙韵」的产品回到了熟悉的第五区,成为中法友谊的桥梁。当然,这是后面几期才会提到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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